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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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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盡管康熙對八阿哥心中各種瞧不上,但是還是允許了八阿哥來給良妃哭靈。

用康熙的話來說:“作孽的不是良妃,是這倆不爭氣的東西。總不能讓良妃到最後走的不安寧。”

八阿哥被重兵押送出來,康熙見了他一面,“朕知道你們這些小兔崽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有機會出來,說不定心裏面憋著什麽壞呢,但是醜話說在前面,你要是還是個人,就老老實實的把你額娘的後事給辦了,你要是不是個人就隨便出招。”

父子兩個已經到了撕破臉面的地步了,八阿哥紅腫著眼睛給康熙磕了一個頭,扭頭就走。

因為八阿哥介入到了良妃的後事當中,來給良妃哭靈的男性皇族成員就更少了。大部分都是女眷,而八福晉按道理來說也應該跟著一塊出來。

然而田蜜讓八福晉老老實實的在家裏面呆著,只讓喜他拉氏出來給良妃守孝。

這幾年老八也有了幾個子女,但是孩子都比較年幼,第一次從府邸裏出來。看什麽都怯生生的。

他們跟在喜塔臘氏身後,連大氣兒都不敢多喘一口。看到這些孩子們的表現,八阿哥不知道內心裏是怎麽想的,他整個人在整場喪事裏面表現的沈默寡言。

田蜜也無從得知他這個時候的心情,是後悔還是無所謂?或者像是當初八福晉說的那樣,也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良妃雖然在後宮地位算是比較高的妃子,但是她的喪事因為參與的人少,再加上是活活把自己給餓死的,康熙心中多少有些不喜,也就是停靈了七天就準備送到外面葬了。

良妃去世之後她的永和宮有不少心腹奴才,這些人該如何安置就成了一個難辦的事兒。

如果八阿哥沒有被關起來,這些奴才少不了是要被他們兄弟兩個分一下。可如今這兩兄弟都已經到了朝不保夕的地步了,這些奴才內心也不願意跟著他們。

於是在良妃葬禮的後期就有不少人在找門路,除了良妃的幾個貼身宮女之外,不少人都給自己找好了退路。

田蜜對於這些事兒也不多管,把良妃的幾個貼身的宮女。分成兩撥,一撥跟著八阿哥圈禁了,另外一波送到關外去照顧十四。

等到宮裏面的兩樁白事辦完之後也就到了冬天。

到了冬天,康熙發現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就讓人把四阿哥叫了過來。

“太子妃已經去世了,獨留下你二哥一個人留在東宮,一個人形單影孤,長久下去也不是什麽辦法,不如讓他到宮外去住,離開這個傷心地方吧。”

康熙這話說的就夠沒良心,雖然太子妃不在了,但是廢太子的那一些女眷還在。怎麽能說是一個人呢?更不會形單影孤。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康熙想要把這個兒子挪出去。四阿哥也明白,這是要給新君騰路了。

自從去年康熙告訴過四阿哥自己的打算之後,四阿哥自己這大半年來的心情忽高忽低。今天得了這樣的吩咐,立即明白了,這是對自己的一個考驗,要看看自己對廢太子是什麽樣的態度。

有的時候四阿哥就在想老爺子之所以提前告訴自己他的打算是不是就在考驗自己?每當四阿哥想要得意起來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而現在更是到了關鍵時刻,老爺子究竟放不放心把位置傳給自己,就看自己如何對待廢太子了。

康熙對待二阿哥的感情不一般,首先這是他養大的兒子,其次這是嫡子。

以前四阿哥還覺得老爺子偏心,大家都是兒子,憑什麽二阿哥比其他人處處高人一等,可是等到他當爹了,他現在才發現嫡長子在自己的心目當中位置也是最高的。

同樣都是嫡子,弘歷在自己的心目當中永遠比不過弘暉。

他告誡自己:老爺子在這個時候還在替二哥著想,自己千萬不能和老爺子對著幹。

四阿哥恭恭敬敬的把這個差事領了下來,不僅如此,對著宮外給二阿哥安排的府邸親自監工。忙的時候還把十三派過去。四阿哥力求把王府建的盡善盡美,裏面不管是亭臺樓閣還是房屋布局力求最好,擺設也是極盡奢華。

他這一番揣摩人心做得不錯,康熙聽了楊丹的匯報,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裏面還是松快了一點。

四阿哥到如今在國家大事上沒出過紕漏,要說對這個孩子還有最後一點不放心,那就是不知道四阿哥對待他的這些兄弟們是什麽打算的?

不管是老大還是八阿哥或者是十四,這些都是被鬥敗的。一個人勝利之後,對那些失敗的人已經沒有了追殺的心情。

也就是這幾個人,還可以茍延殘喘,但是二阿哥不一樣,雖然二阿哥也失敗了,但是二阿哥以前是太子,是最名正言順的那個人。這個人能不能活著關乎到四阿哥是否是正統。

康熙雖然考慮了這麽多,但是他忘了一條,假如康熙去世了之後將位置傳下去,到那個時候為了證明自己是正統,四阿哥或許要做些什麽。

但是如果康熙還活著,是主動退位,把皇位傳給了四阿哥,那麽四阿哥是從他活著的皇父手中接過的江山,是絕對的正統,不管別人怎麽說都無法動搖四阿哥的地位。

一年一度的新年又在眼前了。康熙最近常常問到的一個問題就是,“西北什麽時候停戰?”

西北那裏捷報頻傳,已經有了兩年的用兵時間,中原這邊一直提供糧草,再加上幹旱和某些地方的洪澇,今年的糧草並沒有去年那麽充足。

這也就導致了戰爭成本增加,整個國家供應一場大戰,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力不從心的除了糧草之外,還有就是康熙的身體。

他這個時候想要快速的把手裏的事交出去。

西北那邊遲遲沒有凱旋,康熙又不想在大戰結束之前傳位,畢竟這個時候朝廷裏面有任何大動作都有可能會影響到西北的戰事。

於是在新年之前,康熙命令四阿哥代替自己去泰山祭祀。

這是一個令人意外的決定,但是仔細想想又有幾分道理。

老五在家裏面轉來轉去,跟兩個弟弟說:“咱們現在好好想一想,咱們這些兄弟裏面目前誰的實力最強悍。老三那個人除了他自己對自己有信心之外,誰把他當太子?所以他這個人是不算的。”

就老三這麽多年做的不靠譜的事兒,誰都不會把他當太子。

老五自己也知道自己,這些年來不招老爺子待見。老七瘸著一條腿,老九老十這倆貨更別說了。

下面的那些弟弟年紀小,勢力比較薄,比不得上面的幾個哥哥。

所以分析了一圈,老五就嘆了一口氣,“咱們不認命不行了。”他嘴上怎麽說,但是實際上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的。

別說老五了,就算是老九這個時候也覺得像是吞了一個蒼蠅,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

“這也太便宜老四那個王八蛋了。”老九說完看了看老五,“老三那是大家都知道拉胯,那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麽實力。可是五哥你就不一樣了,七哥那是沒辦法,你還是能跟老四你們倆碰一碰的。”

老五不是沒考慮過,但是他這個時候反問老九,“你讓我去碰一碰,那你跟我說,我有什麽樣的本事去跟人家碰一碰?我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差事能跟四哥碰一碰?你現在沒看出來嗎?老爺子看好的是四哥。”

老五心裏面盡管不舒服,但是對現實認識的比較清晰,老九縱然是理智上認為這個結果就是最終結果,但是情感上根本不認。

“要是他當家作主了,不知道以後怎麽作踐咱們兄弟呢,那個人從小心眼就小。這又說回來了,這一些兄弟沒有一個是十全十美的,廢太子上位會作賤咱們,老四上位也會作賤咱們”。

說完之後也不準備在老五家裏面留著,直接站起來拍了拍衣服離開了。

看到老九這麽離開了,老五特別生氣,指著老九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跟十一說:“你瞧瞧他是什麽狗德性!”

十一雖然覺得老九說話有些偏激,但是某些地方確實能說得過去。

“這事怪不了九哥,我年紀小,沒有和幾位伯王叔王見過幾面,但是也是聽過他們的事兒的。老爺子當皇帝,他們都活著的時候,一見面都磕頭,嘴裏話裏話外自稱奴才。如此小心謹慎了,老爺子居然對叔叔動輒大罵,九哥這一輩子除了老爺子罵過他,誰敢對他不恭敬,要是換一個哥哥,還是關系不好的哥哥,指著他的鼻子罵,你看九哥願意聽不願意聽。”

這件事老五當然知道,可是老爺子在的時候大家都好說,老爺子不在了,是條龍就要盤著,是虎就要蹲著。

“難道只有他老九的骨頭是硬的,大家都是賤骨頭軟骨頭?如果有那個本事,這個時候阻止四哥上位,要是沒有這個本事,那只能老實一點。”

最可怕的事兒就是實力不夠,人卻有高出實力的傲骨。將來有這樣不匹配的心思和地位,只會帶來災禍。

“你有空了好好的勸勸他,讓他老實一點,他要是連累了咱們兄弟,咱們也就認了,只是額娘的年紀大了,他要是把額娘也給連累了,到時候……”

老五沒有接著往下說,因為老五也想起了良妃。

雖然老五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十一也知道是什麽意思,兄弟倆也只能一聲長嘆。

這邊老兄弟們尚且有幾分心思,四阿哥家裏面的這些小兄弟們心思卻開始蠢蠢欲動。

四阿哥到現在只有5個兒子,大兒子弘暉在西北,二子弘昀常年有病,三兒子弘時常常辦一些蠢事兒,雖然時時把四阿哥惹得哭笑不得,或者是勃然大怒,但是對這個兒子四阿哥難得的有了幾分耐心。四兒子弘歷就更厲害了,這是個聰明孩子,如今在家裏面說的話已經有人聽了,五兒子弘晝因為常常調皮搗蛋,表現出了與其年齡應有的童真,所以大家都覺得這還是個孩子呢。

得知四阿哥要代替皇上去泰山祭祀,四阿哥家裏上上下下都喜氣洋洋,雖然四阿哥忙得常常不回家,但是大家從一連串事情裏面推斷出來,四阿哥簡在聖心。

而弘歷在這個時候比別人更敏銳,他跑回來先是去找了二哥。

弘昀雖然臥病在床,但是該讀的書也是讀過的。弘歷來找他的時候,他正躺在炕上,歪著身體翻著一頁文章。

“二哥,幹嘛呢?”

“四弟來了,沒事兒,就是那些奴才在外邊給我找的話本兒。”弘昀把書合起來扔到了炕裏,掀開被子把書本壓住,又招呼著弘歷上炕。“今兒什麽風把你吹過來了?”

“就這一段時間事挺多的,仔細想想好長一段時間沒來陪著二哥一塊說話了,這不就跑過來跟您閑磨牙來了。”

弘昀可不相信這是閑磨牙,“是哥哥不好,要是哥哥的身體好一點兒,就能經常去找你們了。家裏面的事兒哥哥平時也聽說了一些,這一段時間全靠你忙裏忙外,大哥不在家,我這身體不爭氣,你三哥那就別說了,說多了恨不得要打死他,以後家裏面就指望你了呀。”

弘歷不知道他這句話指的是什麽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也就靦腆的笑了笑,兄弟倆又說了一會兒,之後弘歷從炕上下來和弘昀告辭了。

等到人走了,弘昀趕快趴在窗口,看著這個小兄弟的背影出去了,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這都是沒影的事兒呢,他倒是積極。”有一句話弘昀不敢說出來。大哥還在西北呢,大哥才是家裏面的頂梁柱,難不成……

往下的事不能多想,越多想越可怕。

弘歷從他二哥那裏出來並沒有去找他三哥,而是去找他五弟了。

弘晝在書房裏,把腳翹到書案上,窩在椅子裏吃點心,他的一個侍女坐在門口一邊納鞋底兒,一邊盯著書房外邊。

等到弘歷進來之後,這侍女趕快把針線鞋底兒扔到筐裏放到一邊兒,“五阿哥,不能吃了,四阿哥過來了。”

弘晝趕快坐好,用袖子一抹嘴,那一些點心渣卻掉到了桌子上。弘歷進門的時候,弘晝正趕快用袖子擦著桌子。

“別擦了,我都聞見味兒了。”

“嘻嘻,四哥來了,這點心真好吃,要不一塊來嘗嘗?”

“行啊,正好我這會兒也有點餓了。”

弘歷坐了下來,弘晝轉身讓侍女把吃的端過來,背著弘歷,對著這個侍女擠了擠眼。

這個侍女轉身端了兩盤子點心過來,把盤子放下去之後趁著弘歷不註意,轉身把一個瓶子裏的東西忍著惡心倒在了地上。

而弘晝剛咬了一口點心,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老鼠,這屋子裏面有老鼠。”

說完之後整個人一下子跳到了椅子上,在跳的時候,把手裏的半塊點心扔到地上。

從瓶子裏面倒出來的老鼠餓的奄奄一息,看見了吃的飛快的沖了過來。

弘歷一看,一只個頭挺大的老鼠沖了過來,嚇得也扔了手中的點心跳到了椅子上。

弘晝又從椅子上蹦到了桌子上,唯恐天下不亂,嘴中尖叫連連,在書桌上又蹦又跳,把桌上的硯臺筆架,還有鎮紙,踢的到處都是。

硯臺裏面又有一池的濃墨,被踢出去之後一下子掉在了弘歷的衣服上。

兩個人的尖叫把外邊的太監們引了過來,進來的太監看見桌子下面有一只老鼠瘋狂的啃點心。轉身出去找了幾個木棍,幾個膽大的對著這老鼠瘋狂追打。而這兄弟倆被人從桌子上抱了下來。

弘歷都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了,出院子的時候看見走在前面哭哭啼啼的弘晝,再看看自己身上黑乎乎的衣服,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弘晝書房的動靜傳到了四福晉的耳朵裏,弘晝哭哭啼啼的到她跟前一頭紮進四福晉的懷裏,“嫡額娘~,那個老鼠好惡心呢,沖著兒子跑過來了,要不是兒子蹦得高,都能咬到兒子的腳面子了。嚇得兒子到現在心還嘣嘣嘣嘣跳,咱們家為什麽會有老鼠呀?”

氣的他額娘耿氏說了一句,“要不是你在書房裏吃點心,哪能引得來老鼠?!”

弘晝聽完之後嘴巴一咧,“我餓呀,不吃點心吃什麽啊?”

這下把四福晉心疼的摟著這個小胖子,“好了好了,耿氏,你少說他幾句,這一些孩子這個時候正是吃不飽的時候。弘晝啊,以後到院子裏面去吃,不要再坐在屋裏吃了,你那書房裏全是書,老鼠偷吃了點心也就算了,要是把你的書咬壞了,你阿瑪要罵你的。”

家中女眷圍著他安慰了好一會兒,弘晝臉上的淚痕才幹,而弘歷一個人呆呆的坐在一邊,穿著一身臟兮兮的衣服,對著弘晝那胖乎乎的背影,心裏不停的運氣。

這小胖子除了天天闖禍吃東西之外會什麽呀,額娘她們也真是!

而四阿哥已經動身去泰山了,弘晝借口他書房裏面有老鼠窩,在他親爹不在家的這一段日子裏,死活不去讀書。

在整個府邸裏面到處亂竄,弘歷想要把這小子抓到手裏可不容易。而弘歷的事兒又比較多,堵了他幾天就放棄了。

四阿哥離開京城之後,家裏面有些事托付給了十三還有楊丹。十三有心無力,一到冬天他的腿又開始疼了起來。自己家有些事需要他出面去辦,都沒辦法起床。

於是一個光棍漢楊丹就把三家的事兒出面一塊兒辦了,這一天他順手把四阿哥的家書捎給四福晉,上門之後就發現繞過影壁在四阿哥他們家的正院看見一個小子撅著屁股正在挖地磚。已經把正院兒的一大片地磚撬起來,地上挖的坑坑窪窪。

正院在府邸裏面意義非凡,凡是宗法家族,正院是非常重要的,對家族的意義也非常重大。

比如說這個院子裏面陳設著康熙賞賜給四阿哥的東西,正堂裏面掛著的牌匾是康熙親手所書,兩邊對聯是當年老裕親王福全的手筆。就連花花草草都有其特定的意義和出處。

單拿這些地磚來說,這地磚而不是簡單的地磚,而是磚雕,道路兩邊的磚雕是螭龍纏繞在一起連綿不絕,從影壁一直到正堂門口。螭龍乃龍子,京城也沒有幾家敢用這樣的裝飾,有客人上門,客人除了幾位皇子外,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走中間這條路,而是從兩邊走廊上繞到正堂去。

可如今磚雕都已經被小胖子撬起來了。

讓楊丹覺得,這小子等到他阿瑪回來了絕對落不下好。

想到這裏他走過去,沖著弘晝的屁股踹了一腳,弘晝正拿了一個鏟子努力的刨著坑,被人一腳踢過去,一下子以狗啃泥的姿勢趴在地上,真正的啃了一嘴的泥。

他站起來呸呸的吐掉了口中的泥土,提著鏟子扭頭一看,看見叔叔就在背後站著。

“幹嘛,拿著鏟子要跟我拼命啊?”

“哪有?侄兒就是看看是不是我阿瑪回來了。”弘晝扔了鏟子一把過去抱著揚丹的腰,“好叔叔,你把我帶走吧,過了年再把我送回來,我把前院挖了,我阿瑪饒不了我,回頭他回來了肯定要把我打得屁股開花。求你了~”

“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你知道他會打你為什麽還要挖?”

“這不是剛知道嗎!挖之前是不知道的,之後有奴才說侄兒要挨打了,侄兒就想著反正就是挨打,不如多挖一點,挖的多了還夠本兒,挖的少了就有點劃不來。”

楊丹就覺得眼冒金星,頭昏腦脹。“我救不了你了,就算你躲在我那裏,你阿瑪要是生氣了還是會沖到我們家把你揪出來的。”

說完之後就往前面走,弘晝就抱著他的腰,兩條腿勾著他的胯,像一個無尾熊一樣抱著他,死活不願意下來。

揚丹就這麽帶著他往後院去了。

弘歷急沖沖地迎接了出來,匆忙瞥見家裏面的太監都去前院幹活,忍不住問了一句:“他們在幹嘛呢?”

楊丹就說:“你弟弟把前面的地磚撬了,地上讓他挖的全是坑。趕快讓人整理一下,你阿瑪過兩天就回來了,要是發現這件事能把弘晝打死。”

弘晝可憐巴巴地抽了一下鼻子,“叔叔,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弘歷聽了之後覺得有人拿著棒子在自己的頭上使勁的敲了一下,哆哆嗦嗦的指著弘晝,“你個……你個惹禍精!”

知道我是個惹禍精,以後就不會來找我了吧?

弘晝一腦袋鉆進了楊丹的衣服裏,一臉開心的大聲嚷嚷,“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要是還敢打小爺的註意,小爺就……就把正堂的牌匾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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